陆北川从不自诩是什么正人君子, 但商场这么多年, 投怀送抱的人不计其数,他血气方刚, 难免情不自禁。
在药物与诱惑双双刺激之下,陆北川双眼通红。
看不清怀里的人, 但通过感觉他能知道,怀里的人是纪然无疑。
他知道纪然是存着什么心思,这么多天以来他避着纪然态度也很明确, 他也希望纪然能明白自己意思,知难而退。
可显然,纪然不退反进。
陆北川微微闭眼, 但呼吸仍然粗重, 喉间吞咽, 如果有光, 可以看到他浑身因燥热而通红, 已经到了难以忍耐的地步。
他一把推开纪然, 哑着声音怒问他:“你怎么在这!”
纪然猝不及防被推开, 却毫不在意再次往他怀里钻, 双手紧紧环住陆北川的腰, 咬唇,似有破釜沉舟的勇气。
“陆哥, 别拒绝我, ”他仰起头, 以一种期盼的目光望着陆北川, “我在你身边五年了,你就一点也不喜欢我吗?”
这五年的时间,是他最青涩最稚嫩的五年。
陆北川一言不发推开他,红着眼将房间灯打开,要往浴室走。
纪然却不肯放弃这次机会,看着陆北川站在淋浴之下冲冷水也不肯上他,站在浴室门口脱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。
他和骆苏其实很像,不仅是眉眼五官,就连身材都是像的。
只是他在发育的年纪遇到了陆北川,得到了最好的照顾,身高比之骆苏,要高上那么一点。
陆北川闭着眼转过身不去看他,却在纪然手贴在他身上时,不自觉微颤。
纪然笑了。
陆北川对他,并不是毫无感觉。
会有冲动,才会让他想要刻意忍耐。
“陆哥,我知道你要找的那个纪然不是我,可是我在你身边五年,这五年里,你就对我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吗?”
陆北川一言不发,闭着眼,任由头上的淋浴将他淋得一身湿。
“陆哥,喜欢一个人眼神是伪装不了的,你喜不喜欢我,我知道。”
“出去!”陆北川咬牙道:“我知道你想要什么,你现在走,我可以给你。”
“我想要的只有你。”纪然摇头,将淋浴的开关关上,一只手顺着腰际,贴在了陆北川赤.裸炙热的胸膛。
那简直如同沸油滚进了一滴凉水,沸腾四溅。
陆北川所有的理智分崩离析,他转身定定望着纪然,“你别后悔。”
纪然说:“我不后悔。”
为自己想要的一切,他从不后悔。
从浴室到房间,纪然一声不吭咬牙承受着。
陆北川自上而下,在纪然身上发泄着最原始的欲.望,望着他隐忍的表情,看他眉眼,倏然间神色恍惚,情不自禁喊了句,“骆苏……”
纪然一愣,全身僵硬。
他咬紧牙关,身后的痛让他攥紧了身下的床单,从没有哪次有如今这么恨过,也从没有哪刻有如今这么清醒。
骆苏两个字,是个魔咒,也是他这辈子再也无法摆脱的噩梦。
只是他不明白,他什么都比骆苏好,可偏偏,名气、人缘,骆苏有的他从来都没有。
就连现在,他唯一有的陆北川,也不再属于他,而是属于骆苏。
从前他唾手可得的东西,如今需要他丧尽尊严来得到。
从前他不屑一顾的人,他如今也成了曾经不屑一顾的人。
夜色沉沉,一轮明月高高悬挂。
纪然望着窗外,眼底如一潭死水,睡意全无。
他后悔了。
第二天一大早,陆北川晕晕沉沉醒来,一只手搭在他腰际,依赖似得紧紧攀住。
昨晚的荒唐事陆北川历历在目,纪然身上青紫的印记无法让他视而不见。
俗话说,养条狗都有感情,更何况是人。
纪然在他身边五年,五年里,他付出了所有的精力和感情,虽然这份感情他给错了人。
在他心目中,纪然是他一生最美好的回忆。
那是最纯粹的感情,他在心底寻了个一尘不染的地小心的安放,谁都不能指染,这么多年,他也一直告诫着自己,不能弄脏。
所以,他单纯地守着纪然这么多年,从不肯越雷池半步。
那个最剔透,最聪慧,最单纯的孩子,他舍不得。
但在这一瞬间,看到纪然身上痕迹的陆北川理智彻底清醒,他牢牢记住了这个事实,纪然不是纪然。
在这么一刻,他竟然还有些庆幸,庆幸他不是真的纪然。
纪然幽幽的转醒,一抬眸,便对上了陆北川晦暗莫测的眼神。
“陆哥……”喉咙嘶哑不成调。
“你想要什么?”
纪然怔了片刻。
陆北川继续说:“无论你想要什么,作为补偿,我都会给你。”
为了这句话,纪然心甘情愿成为一个爬床的贱人,可得到了,他却没多少高兴的地方。
但他得摆正自己的位置,千娇百媚笑着说上一句,“谢谢陆总。”
陆北川还欲说话,被他扔在一旁的手机响了,电话上显示这骆苏的名字。
那是一股无名由来的慌乱,差点在那瞬间占据他的理智。
好在——“陆总?”
陆北川神色清明,望了纪然一眼,接听了电话。
“喂?陆总,我是骆苏。”
“有事吗?”
骆苏直言不讳,“您让沈放挑选的三名助理今天早上已经到了剧组,我很感谢您对我的关照,但是这三名助理对我而言,完全没有必要。”
陆北川赤.身下床,于纪然面前毫无羞赧之意,他坦然对着电话里和煦笑道:“我听说你前两天被私生饭骚扰,这么严重的事,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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