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琪替我们安排好住宿之后,并没有做多大的停留,和青松叔说了几句客套话之后,便回去照看杨睿了。她的脸上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样子,即使偶尔有应付式的笑容,那也笑得非常勉强。
杨家人给我们安排着的地方很漂亮,也很舒服。这杨家应该是比较传统的人家,无论是家具,或者是沙发,睡觉的大床,都是实木材料,没有西洋式的真皮沙发。这在90年代,可真算是少见的了。
胖子进了屋子之后,坐了下来,拿起桌上的一个苹果,随意擦了擦,便塞进了嘴巴里。这吃货似乎永远改不掉贪吃的毛病。去到任何地方,第一时间就是找吃的。又或者,他本身就带着吃的东西。
“看来用不了多久,我们就可以回深圳了。海生,我约姚美女和晶晶姐到西关吃小吃,你去不去?”胖子躺在红木沙发上,懒散的咬着大苹果。
我撇了他一眼,冷冷道:“你爱去哪就去哪,别扯上我,我还有大把的事情要做。”
胖子不屑的“切”了声:“长命债长命还,长命功夫长命做!事哪儿做得完的?人家李白都有句诗说,人生得意须尽欢,少年不耍老年完……”
“完,这事没完”胖子话音刚落,青松叔就笑骂着在他后脑勺来了下。
胖子疼的唉哟一声大叫,摸着脑后的打包,不满的朝青松叔嘀咕道:“爸你说话就好好说嘛,干嘛总是敲我脑袋,这样会把我敲傻的。”
“停,胖子,说话之前你得先撸清楚逻辑关系。”我做了一个“ka”的姿势,随后义正言辞打断胖子道:“敲傻你和你本来就傻是两码事。敲一个傻子,和敲得一个正常人变成了傻子,这更加是两码事。”
说完,我率先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。胖子盯着我卧槽得叫骂了一声,张牙舞爪的朝我扑了过来。
眼看着一番打闹即将开始,不料这时青松叔却朝着我们两个摆手阻止道:“好了好了,都别闹了,我这有正经事要交代你们去做,都给我听好了。”
我和胖子连忙停了下来,端正的姿势听着青松叔的吩咐。
“叔,有什么事你就说,我俩都听着!”我道
“恩,”青松叔坐了下来,沉吟片刻,开口道:“你们两个,今天晚上拿起东西,去杨家的祖守一夜。”
青松叔这一开口,便是石破天惊。我差点惊讶的嘴巴都合不上来,无端端的,干嘛要我们去给杨家祖陵守坟?
“爸,杨老板给我们工资让我们去帮他守坟吗?工资多少,我占多少成,先说好,你儿子我不小了,你得给我留着一点攒着娶媳妇。不能乾纲独断全没收我的”胖子脑子里除了吃,应该就只有闪闪发亮的金币了。
“闭嘴,我说的是正事。”青松叔脸色铁青的骂了胖子一句,待胖子端正态度之后,青松叔这才朝我们问道:“你们有没有发现今天的事有些奇怪?比如说,犁头符?”
青松叔一说完,我和胖子都迟疑了下。过了半响,胖子疑惑的朝青松叔看去:“爸你是怀疑,这是有人在故意害杨家。”
“恩,”青松叔抚摸着长须,肯定道:“犁头符向来是用来惩治恶人和败坏风水之物。若无人施放,绝不可能平白无端的置于杨家的祖地上。除此之外,五方煞神拍棺,是犁头符中一门狠辣且较难掌握的符法,一般的巫家术士,基本没这能力用此符。这也正是我担心的地方之一。”
青松叔说,这杨家的祖坟地本来有三煞神碑和腾蛇的满腹煞气互相对抗,可是这犁头符种在墓地上,无疑间就伤害到了墓地的根基,损了腾蛇的灵气。因此,两者互相势均力敌的较量,腾蛇就处在了下风,并且慢慢的被三煞碑压制。
说起杨家的犯师地,乃是重煞之阵。当年,腾蛇灵形被伤到七寸之后,将犯师地化为重煞之地。而杨家的那位先祖,采取的是以毒攻毒,负负得正的方法,用三煞神碑与腾蛇的怨气相互克制。
虽然两者都是煞,但是任何一方都不容有失。因为杨家的子孙,就是在鹤蚌相争里头靠着崩发出的风水吉运夹缝生存的。因此,犁头符伤害了腾蛇地运之后,杨家才会接连二三的出了祸端。
“如果我是杨家的敌人,是绝对不会就这样罢手的。但若然不罢手,一定就会在杨家的祖地上再动手脚。可是,叔,难不成你要我们这样没完没了的长守下去吗?”我朝着青松叔疑惑道
青松叔缓缓摇头,朝我解释说:“不是没完没了的长守下去。但今天晚上,却是成败的重中之重,我猜地中的腾蛇灵相被犁头符压制这么久,伤了根基,今天晚上一定会化形,吸收日月精华来恢复自己的根基”
“所以今天晚上,你们无论如何都要打起精神。切记,如果发现有任何的异动,周围出现任何的可疑人,以防万一,你们必须先下手为强,尤其记得,万不能让腾蛇沾到龟血。”青松叔凝重的叮嘱道
“龟血?叔,你为什么肯定今天晚上,歹人一定会用龟血?”我好奇的问
青松解释道:“今天的犁头符,铁牌上的符箓就是用龟血书写的,龟是五灵物之一,先天至阴至凉。而且龟是蛇的克制之物,歹人如果要败坏杨家的祖坟,最好的方法就是直接伤害腾蛇灵相,这龟血,是首选的不二之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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