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/书虫
我被自己在梦里的呼喊惊醒了,躺在床上,躺在我身旁的妹妹问我是不是做噩梦了。我久久说不出话,好久没流泪了,我不知道自己从什么开始没那么爱落泪了,可是每次做梦梦到林凯的时候,我的眼泪总会抑制不住的流出来,好像流落街头无家可归的悲痛。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钉在床上,动弹不得。我很少梦到林凯,这次不知道为什么林凯就出现在我梦里,结果他人没出现,只出现了他的名字。妹妹打开床头的台灯,见我满脸泪水,就问我怎么了。我说不出一句话,她下床给我倒了一杯温水,慢慢扶起我的后背,让我喝了一杯温水。
妹妹安慰好我之后,关灯睡了。我躺在妹妹旁边,听着她呼吸均匀的鼾声,感受她传递过来的温热和来自她身上独特的气息。一想到林凯,我就无法入睡。我原以为我会忘掉林凯,直到做这个梦,我才知道林凯一直在我心里的某个角落,也许我自己都不知道他会我在心里这么久远,久远的仿佛上辈子发生的事。
醒来以后,我就一直没睡着,睡意全没了。我感觉能动了,赤脚走下床,拉开左半拉窗帘,背靠着墙坐到落地窗处,望着透明玻璃窗外,点起一根女士香烟,薄荷味儿的,望着头顶的夜色,夜色阑珊,我看手机一看是夜里三点,再有三个小时,天就亮了。这个时候的夜色是最安静的,最深沉的,最让人沉思的。
不知不觉,我连续抽了三根烟,还想抽的时候,才发现烟盒已经空了,里面空空的,什么都没有。我在手心紧紧攥了几下,烟盒轻而易举被我捏的变了形,怎么看也看不出原来的模样,好像变的人不人鬼不鬼,变的不三不四,变的模糊不清。
我把捏变形的烟盒扔到垃圾桶里,抬头望着深不见底的夜空,望着正东方,我仿佛看到林凯朝我笑,笑的特别灿烂,他的酒窝盛满整个夜空,仿佛天上的星星也装进他的酒窝里,满的溢出好多小星星。我回头望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妹妹,双臂环抱住膝盖,转过头去望着夜空,望着过去和现在,半夜三更的忧伤席卷而来,就像突然袭击的海啸,把我吞噬。
那天,我跑开,林凯就追了上来,一路打闹嬉戏就到了通往学校的那条路。我没想到,我还是和林凯来到学校大门口。学校威武高耸的大铁门开着一扇小门,林凯二话没说就走了进去,我站在小门外面,不知道该不该进,平常进校门的时候总是各种“盘查审问”,这次门口什么都没有,顿时让我恍惚间迷离。
林凯见我站在门外,眼神示意我进去。我不确定地小声说能进去吗,林凯笑着说当然可以。林凯见我不动退到门口拽着我的手臂就往里走。我总觉得不真实,问学校没人看管吗,学校的门卫不回家过年吗,大年初一就来学校上班吗。我一口气问了好多好多问题,林凯笑了说我就是个问题狂,上课的时候问,不上课的时候还问。
林凯带我来到学校的单双杠处,他轻松的在双杠一口气做了二十个升起,做完双杠,他又去玩单杠,绕着单杠来回晃悠,像是荡起高高的秋千。我站在双杠里,与其说是站在两条单杠里,不如说我后背靠在一条扛上,面对做单杠一前一后的林凯,忽然羡慕起他。他玩的多开心啊,开心的没有任何烦恼,我羡慕的也要想拥有这样的快乐,简单的像小鸟飞了起来。
我正想着,林凯不知何时出现我面前,问我发什么呆。我说没什么。林凯又走到沙坑处,做出起步跑跳的准备,我担心说话分散林凯的注意力,只见林凯纵身一跃像是一头身姿矫健的豹子一下跳到河对岸,像是腋下生出一对翅膀。我没想到林凯体育这么好,好的让我大吃一惊,目瞪口呆。
林凯蹲在跳到的沙坑上站起来,回身望着我,无比骄傲自豪地说,李丹宁,我跳的远不远。我重重点了点头说好远,好远,远的像是飞过了一条河。林凯笑了说,李丹宁,就你会说好听的话。我走到林凯的起跳线,大踏步往前走数了一下步子,走到林凯面前说总共十步远。我也不知道我的十步远有多远,林凯在一旁做了一个记号说,李丹宁,你也跳一个,我看看你能跳多远。我立马蔫了说,我最讨厌体育,跳远,跳高,课间操,跑步,单双杠,好像没有我不讨厌的体育项目。林凯把我推到起跑线说,你尝试一下,不尝试怎么知道其中的乐趣。我说我尝试也白尝试,我根本不可能超过你,也不会超过其他人,尤其在体育方面。林凯最后不得不总结一句懒的你,你就是懒的不想动。我被林凯说的不由一笑说,我在体育方面有自知之明,绝不在你这个大神面前自取其辱,班门弄斧。林凯被我说的也笑了。
我和林凯就坐在跳沙坑的起跑线上,谁也不说冷,好像那天天气一点也不冷,太阳特别暖和,暖和的像是春天。在我印象里,好像一过大年除夕,就像春天到了,春天就在除夕夜的二十四点来了,羞答答的来了,不让任何人看到,也不让任何人知晓,像是刚进门的新娘子。
本小章还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!